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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乐的企鹅🐧

暖冬(2)

2.

    笑喷了的苏沐秋对妹妹的这个朋友好感度顿时从“妹妹的朋友需要友好对待”上升到了“诚实聪明的姑娘值得友好对待”了,楚云秀得体地笑着和两人打了招呼,另一只手悄悄伸到苏沐橙后腰上拧了一下,冬天穿得厚,而且她没用多大力气,与其说是拧不如说是挠,苏沐橙强装起来的一本正经脸顿时破了功。

    叶修捧着冒热气的红茶,从起床后第五次开始想念自己的被窝。

    “哥你这是做的什么?”苏沐橙探头看过去,就看到平底锅里一个个泛着金黄的饼状物,散发着马铃薯油炸后的香气和肉香,引人食欲。

    “本来是土豆泥裹丸子,但是光顾着看步骤忘了赶紧下锅定型,结果全部瘫成了饼,所以就变成这样了。”叶修解释。

    苏沐橙几乎能看到具现化的十字路口,红色加粗加亮的那种一个叠一个出现在她哥哥的额头上,深深觉得某些人作死的本事多年如一日,诚实得让人无法同情,默默和楚云秀上楼收拾行李去了。

    等关上房门,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,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你哥哥这两口子真有意思,他们一直这样吗?”楚云秀把散到了前面的头发别到耳后,打量着这间显然属于苏沐橙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嗯,从小就这样,不过你别见他们互相埋汰嘲笑的样子,真有别人和他们说对方不好,那就不一样了。”苏沐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表情微妙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小时候我哥哥身子骨有些弱,有一次被学——学校里的一群人欺负了,还嘲笑他像女孩子,被我哥和叶修直接揍了一顿,我哥还好,打是打了,但下手知道轻重,叶修看起来无害,下起手来可狠,那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招惹过我哥。”

    楚云秀听了啧啧感叹。

    其实苏沐橙很多没有说,比如那不是学校,而是学堂,他们母亲早丧父亲从商在外,士农工商,纵然有偌大家产,在学堂里还是遭人排挤鄙夷的,那时女子地位低下,男人好男风的不少,大多却不是互相尊重的恋慕,而是养娈童自抬身价,追个文人中所谓的“雅事”,那些人年纪不大,嘴里的污秽轻贱之语可不只是“像女孩子”这么简单,否则也不至于把去找苏沐秋的叶修气出了真火,当场折了那人的胳膊,见了血。

    等那些学生见出了事,吓得跑光了之后,苏沐秋一回头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最好的朋友蹲在那里不起来,他走过去拉过来一看,就见叶修红了眼睛,嘴里两颗犬牙都露了出来,脸色苍白。

    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那时也才十岁的苏沐秋捂着自己手臂上被妹妹发现了的牙印,鼓着脸说:“他咬人可疼!”

 

    “你轻点!”苏沐秋转着手里的一块黑色铁牌,冷着脸出神,冷不丁被抓着他手的叶修咬了一下,“早和他们说过不要想着从沐橙这里打主意,这回他们还是通过这种法子把牌子送进我们家门,好大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叶修自从看到那个铁牌之后就没说话,盯着苏沐秋的手看,然后上嘴咬了一下他的食指中间的指节。

    “你早八百年不管他们的事了,这回找你是想做什么?”苏沐秋从自家妹妹带来的礼物里拆到了这么个东西,实在有些恼火,这是什么意思?威胁他们?

    “去问问不就知道了?”叶修挑了下嘴角,“那个叫做楚云秀的姑娘,是个术师,虽然她不知道我们的身份,但是显然这次把东西放进来的,是和她相关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东西两方的黑暗势力从来井水不犯河水,可这个牌子上残余的力量痕迹属于西方那些巫师,”叶修呵呵笑了一声,“这么大费周章地找我,不去看看,未免太不给面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了就是给面子了?”苏沐秋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“那当然,这种天气,哥能为了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诚意也不礼貌的邀请就跑一趟,简直连我自己都感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······是啊是啊,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说好说,照顾晚辈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“照顾到在场上直接拧断了人家血仆蝙蝠的脖子?”

    “当然,该凶残的时候还是要凶残的。”

    苏沐秋简直要被他的不要脸逗笑了,随手把那个铸着一对金色蝙蝠的铁牌扔到了一边,就像叶修说的,既然找上了门,那就去解决掉好了,现在在情况不明时做多余的猜测,只会干扰到时候的判断。

    不过——

    “月亮快圆了?”苏沐秋摸了一下叶修的眼角,看着他泛红的瞳孔。

    “嗯,今天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过术师,被她身上的法力波动牵动了情绪,加上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。”叶修神情忧伤,手却一点也不忧伤地往对方身上摸。

    “还得加上对方是个纯洁的小姑娘吧。”苏沐秋对于他们这个种族的习性很了解,尤其是偏爱处子这个让人一肚子槽点的爱好,但是他也知道以叶修的自控能力,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些因素就渴血的,某些从来不知道脸为何物的人纯粹是想借着由头占便宜。

    但是既然是家养的红眼兔子,给他点便宜又怎么样呢?

    苏沐秋微微抬头露出脖子,伸手解开自己睡衣的领口:“只许咬一口。”

    叶修把人搂进怀里,低声笑起来:“这可难说。”

 

    当初第一次发现叶修的另一幅样貌时,苏沐秋一腔悲悯地摸着对方的头:“莫怕,不过是病,咱们回去寻大夫。”

    因为幼生期在愤怒时见了血而被诱发了渴血的某只:“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我没病。”

    “别瞒我了,你眼睛都红了,脸色这么差,这牙——”小苏看着那两颗长到了外面的犬牙,有点犯愁,“要不我帮你拔了?你放心,你这两颗牙还没换,以后还会长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从小被教育不能被人发现不对,否则会被拉去烧死的叶修沉默了。

    “无妨,你这样子,是与常人不太一样,但是就算治不好,我也不会嫌弃你的。”十岁的苏沐秋思维很单纯,帮忙打架的都是好哥们,两颗长一点的牙算什么?

    叶修蹲在地上看着同样蹲着的苏沐秋:“你没发现,我力气很大吗?”

    抱着书的苏沐秋:“这有什么好炫耀的?不就是力气大了点?!我爹说了,光有力气的是蛮人,人要靠脑子!”

    “走路没声音,而且特别快。”

    “我发现了,所以我怀疑你这是家传的上乘武功!”

    那些乱七八糟的江湖演义侠客列传他没白听也没白看,叶修托着下巴看着两眼放光的苏沐秋:“是家传的,但不是武功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们家传的病症?”苏沐秋面带愁色,“一直治不好?”

    “嗯,而且每月月圆的时候都会特别虚弱,想饮血,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咬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严重?!”

    “是啊,也许不小心,就把人咬死了也不一定,”红着眼睛的孩子看着把脸皱成了一团的竹马,“你还要和我玩吗?”

    “咬一口又没什么大不了的,总不能比被他们围起来打了还疼吧,他们我都不怕,还怕你?!”苏沐秋很是不屑,“只不过你力气是挺大的,要是犯了病,别乱咬人,否则真会出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实在难受,控制不住,那,那你就咬我好了。”苏沐秋一脸“慷慨”地撸起了袖子,把有些瘦弱的手臂伸过去,“我不怕疼的!”

 

    叶修手在对方颈间摩挲着,唇落在另一边,亲吻中夹杂着轻咬,不经意间舌尖也会触碰到掠过的肌肤,上颚的犬牙渐渐生长,抵着血脉流动的血管,割破皮肤的屏障,本能地释放出让人产生幻觉的迷素,身下的人因为吃痛微微抽了口气,搂着他的手臂又用了点力。

    他们的族群有着那么一些人,迷醉于吸饮人血的快感,和从血液中得到的力量,他们不再是驱使这种力量的主宰,而成为了血奴,这样的人会渐渐迷失自己的神智,在还没有被外人发现自己的不同寻常之前,就被族中的执法者清除。

    也有一些人因为和普通人长期相处,而去抵触自己嗜血的一面,哪怕是吞食兽血,也难以忍耐,最终消失了踪迹。

    血液顺着锐齿咬开处流出来,滑入咽喉。

    如果沉迷于血,那与野兽何异?如果连自己都无法认清和接受,又谈何自主自控?

    他收起了牙,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牙洞,用了些力量,让它愈合,非常听话地只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哪怕情人的血对他们而言是最佳的兴奋剂,他依旧控制住了自己继续下去的欲望。

    苏沐秋轻笑着搂过他的头,吻上他还带着血的唇。

    曾经有人问他,爱上一个人类,如何控制自己在迷失神智后的本能,不去伤害他?

    叶修的手顺着领口向下,解开剩下的扣子。

    他的答案是,让对恋人的爱意和守护,成为你的本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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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家里有点事,所以没有更新,嗯,不要急,会补上的,我不会食言而肥的_(:з」∠)_   @嗑蓝 

突然觉得自己的债好多,然而今年冬天我冷得根本不想伸手_(:з」∠)_

好——艰——难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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